闻言，林毅愣了一秒，下意识脱口而出：
“男子怎可与女子比美？”
话一出口便觉失策，果不其然见苏黎眼中露出了然，还若有所思的说了句：“若你这么说的话，看来是那花魁更胜一分。”
林毅一时懊悔不已，恨不得给自己嘴都撕下来，连忙追补开口：“非也！”
“娘娘问的急，属下便有些没反应过来，仔细说起来，属下并未见过那花魁是何模样，所以恐怕不能回答娘娘之问……”
苏黎挑眉打断：“那看来，我该去问一问九王爷才能得出答案了？”
这实际上才是苏黎好奇的心思。
不过有了前一遭试探，这次林毅便显得适应几分，他面不改色地开口：“不，王爷也未必知道。”
“哦？为何？”
苏黎盯着他的眼睛，有心试探这人有没有说谎，林毅却是心理素质良好的暗卫，自然不可能轻易暴露什么。
不过他还是朝着苏黎摇了摇头，语气真诚：“属下说了，可能娘娘也未必相信。”
“但属下还是不得不说，以免娘娘误会。”
听着这话苏黎就猜到了林毅想说的是什么，不过她也没开口，就静静等着林毅开口。
果然见他认真说道：
“王爷训示严苛，皇太后自幼便禁止他出入此等烟花之地，更何况还有御史台监督之责，娘娘若是不信，大可去查御史折子。”
听起来倒可信几分，苏黎却只是随意应了一句：“原是如此么？我知晓了便是。”
随即便转身离开。
留下还想替自家王爷多说几句好话的林毅愣了愣神，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。
不过到底也没有得出结论。
林毅只好摇了摇头，想着果然是主子的心思，一边跟了上去。
这些天太上皇时而清醒时而糊涂，偶尔认得出苏黎就拉着她大谈特谈，字句中离不开客栈几个地方，但每次青书一出场，老人家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。
苏黎心中警惕，下山了好几次，特地去联系了黄泉，想探听云山这边到底是什么水深。
中间有一次还和青书撞上。
那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，神色有些癫狂，却在看见苏黎的一瞬间勉力安静下来。
即便是神色平静了，可朝着苏黎躬身时候的语气却显得怪异异常，苏黎站在那静静受了她一礼，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。
偷瞧她神色的青书见状，一时又多了几分恼怒，唤住转身要走的苏黎，开口就是一句：
“少夫人每日来去匆匆，竟连一点侍奉长辈的自觉都没有吗？”
苏黎闻言顿住，偏头瞧了她一眼。
不冷不热、甚至好像纵容似的说了句：“这不是有青书姑娘在前吗？”
青书虽不知这人明显看出了自己的敌意，却还是说出这种话的用意何在，但这并不妨碍她欲要弯起的唇角，这样得意洋洋的说上两句。
却不防苏黎又补充了一句：“在其位谋其事，青书若是闲的慌不如再多陪爷爷几日，若等了后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