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苦修（1 / 1）

自从那日采办完所有生活所需，孟小川和两个师弟便开始了充实而又痛苦的勤修苦练。

话说这太祖长拳又名三十二势长拳、宋太祖拳、太祖拳、赵家拳、赵门、太祖门，有的地方也叫红拳、洪拳、炮捶、赵门炮拳。传说为一僧人传于赵氏，因宋太祖赵匡胤而名扬天下，也有传说此拳为宋太祖所创。明代，该拳法已名闻天下。并对戚家拳、太极拳、洪洞通背拳等拳种产生了重要影响。因此，又有"百拳之母"的称谓。太祖长拳讲究拳打一条线，可以拳打卧牛之地，在近距离的交战中发挥它的威力，使用于近战肉搏，由于它的招势怪异，威力强大，往往使对手看不清它的招势，无所应对。太祖拳法之风格独特，造诣纯正，套路严谨，动作舒展，招式鲜明，步法灵活，不拘陈迹，刚柔相济，虚实并兼，行拳过步，长打短靠，爆发力强。

后世通常传圈60式，流传广泛。

但俞士承所传拳法又与其他所流传太祖长拳的打法与演法完全不同，这套拳法更加简洁直接，并且注重力速两方面的修行，修炼时看起来朴实无华，但是看一看俞士承一圈轰断的那棵枣树，就决计不会再小视此拳的威力，那可是枣树，在木料中数一数二结实细密的枣树！所以从看见俞士承演示一番此拳的威力，两个小鬼就开始两眼冒星星。但接下来的基础修行，却是让包括孟小川在内的三个小家伙叫苦不迭。

每日一起床，三人便要先绕着坡下的林子跑上数圈，然后开始打开身体。待到三人感到身体发热，便开始扎马步，一扎就是半个时辰，按现在的说法，那就是一个小时。就这，据说还是俞士承看在他们年龄小，刚刚开始练习的份儿上，减去了一部分。

更可怕的是，沈道寻对他们的早课也是毫不放松。每日待到三人扎完马步，吃完早饭，就督促三人开始吟诵经文。

等到念完经文，又开始由俞士承教导太祖长拳练法的招式，每日只习一招，一直到练到三人都极为熟练，才开始教下一招。有时甚至连续几天都只练一招。至于枪法，按照俞士承的原话，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接触。练完以上的内容，孟小川还要修习《黄庭经》，真可谓是一刻不得闲，痛并快乐着。

练到超级厌倦的时候，他就唤出童童陪他玩耍，和童童培养感情，让他不至于感到自己被冷落。甚至有时候来了兴致，他还会钻研一阵师门传承中关于符箓的部分。

不得不提的是，出乎所有人意料，拳法进境最快的，既不是资质最好的孟小川，也不是聪明伶俐的朱道聪，而是诚恳踏实的朱道涯。

这孩子几乎是完全忘记了所有的事情，一心投入到了拳法的修习之中。如果无人打扰，几乎随时都能进入物我两忘之境。他的拳法进境之快，让俞士承除了大感当初看走眼之外，更是心中大喜，甚至单独为他开小灶，知道他技法的使用和力量的运用之法，如此一来二去，这小子竟然在太祖长拳之上一日千里，进步几乎是一日一个变化，肉眼可见。喜的俞士承眉开眼笑，教导起三个小家伙，也是愈加用心。

至于沈道寻，这段时间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，每日上午监督完三个小的早课之后，就飘然而去，不知所踪。

倒是谢晓宁，几乎是每日都来看他们修炼，有时候还会跟着一起练习，但据俞士承说，因为此拳太过刚猛霸道，又兼太过凶残狠厉，不适合女子修习，所以谢晓宁学的却是一套太极养生术，也是祖上一位先人自一位道人处习得，中正平和，几乎适合所有人习练，唯一的不好，就是只有演法，没有打法，养生有余，进攻不足。但对于谢晓宁，却是极为合适。

谢晓宁每天过来之后，在旁边连上一阵，便从房里搬出一个小马扎坐在院子的墙边，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孟小川扎马步，习练演法和打法。然后在他们练完之后，便提着茶水静静等在一边。就这样无声无息见，两个孩子的感情日益浓厚。有时候这也许就是所谓缘法，不需要交流，不需要说明，懵懵懂懂，但又认认真真。

日子也就在这种恬静安详中，一晃而过。转眼就是一个多月过去了，三个孩子已经完全掌握了太祖长拳的基本练法，剩下的，只是天长日久的打磨。而俞士承也觉得，是时候开始教导他们修习枪法了。

这一日，三人各自散开开始习演拳法，这时俞士承走进院子，打开了那扇一直紧关着的小门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宽大约二十公分，长近两米的木头盒子。

他将盒子从小屋中拿出，用粗布将盒子表面擦拭的干干净净，然后低声道：“老伙计，我以为这辈子你再也没有面世的机会了，没想到阴差阳错，却收了几个好徒弟，这是我的幸运，也是你的幸运啊！”

说完，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，只见盒子里躺着两段枪身，虽然很久不见天日，但其中一段的枪头，却依然泛着清冷的寒光，一看就是大杀器。

俞士承定了定神，然后伸出双手，一只手握起一段，将两段枪身拿起，然后将中间的两头放在一起，只见他用力一按一扭，手中的两段枪身便变成了一支三米多长近四米的银色长枪，枪身上是纷飞而起的云纹，不仅漂亮，还有利于使枪之人握紧枪身，不至于打滑。

他讲箱子合上放好，然后提起长枪，大踏步走到三人面前，叫他们停下习练。

三人见他吩咐，忙停下习练，认真的看着他。

俞士承看了看三个孩子，然后将长枪微端顿在地上，然后才开口道：“江湖中有句话，叫做月棍、年刀、一辈子枪、宝剑随身藏。什么意思呢？就是说，以刀、枪、剑、棍四种而论，枪是最难掌握的。仅仅是搬、扣、扎这三个动作，不下苦功就很难做得正确。枪法之多是其它兵器技术无法比的，而各家枪法又各有许多深奥之处。相对来讲，棍法便较容易掌握，而棍是诸兵器之基础，可说包罗万艺。刀、剑之类则介于枪棍之间。刀是一面刃，剑是两面刃，两者比较，掌握剑术又比刀术更难。”

顿了顿，他等着几个弟子消化了一下，又道：“枪为武术常用器械之一，被称为长兵之帅，历史悠久。由矛演变而成。有大枪、花枪、双头枪等、大枪和花枪均只一个枪头，双头枪的枪杆两端各一个枪头。由枪头、枪缨、枪杆组成。枪杆多用白腊杆制成。但也多有金属炼制而成，但对工艺技法的要求极高。我手中的，属于战阵大枪，是从先祖代代流传而来。你们现在刚刚入门用木质枪杆习练就好，待到小成，我送你们一人一杆白蜡枪，但那估计是很久之后的事了。练枪，说简单很简单，就三个动作，搬，扣，扎。说难也难，这三个动作因为对敌方向不同，力道不同，又有诸多变化。再加上这三个动作的组合使用，变化更是无穷无尽。所以说枪术的修炼，是没有尽头的。”

他停下看了看三个弟子，又开口道：“接下来我来演示枪术的基本动作，你们都睁大眼睛，看仔细了。”说完便摆好架势，将不同方位，不同角度的搬，扣，扎三个动作向弟子做了演示。有演示了一套枪术的演法，之后才缓缓停下，道：“好了，今天就到这儿，明天我会给你们没人一支木制长枪，然后将前几个最基本的枪术动作交给你们，现在收工，我们回家吃饭。”

大家收拾一番，就反身回屋，俞士承的妻子早早就做好了饭，见到几人进门，忙打水让他们擦洗，然后大家就准备吃饭，由于这几天沈道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，总是早出晚归，所以他也不好让所有人等他，就告诉俞氏夫妇，只需要将他的饭坐在锅中就好，不必等他，所以大家就直接开吃。不想众人刚刚吃了几口，就看见沈道寻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，满脸疲惫之色。

他先去擦洗了一番，做到饭桌前时，孟小川已经将他的饭端了上来，大家也已经见怪不怪，各自吃饭不提。

待到吃完饭后，沈道寻对俞士承道：“俞兄，我这段时间反复将周边走了一遭，发现此地竟然是在一个巨大的祭坛周边，那祭坛位于此地四五里之外，而且那祭坛极为古怪，不像是祭拜亡灵，倒更像是镇压什么恐怖的邪物之后在其上建造的祭祀祈祷之物，但我只在古卷上见过类似的东西，并没有实地接触过。但现在很明显这东西出了状况，已经有些不稳，以至于那座祭坛周边被阴暗邪恶的能量影响，让人感觉阴森寒冷。明日你教导完他们，能否陪我走一遭，有些地方我并不熟悉，你在这里待的时间长，有些隐晦神秘所在你比我清楚，可以吗？”

俞士承闻言，哈哈大笑道：“我倒是什么事，这是好事，我若是能助道长一臂之力，自然是荣幸之至，有何不可，明日我给孩子们先教导几式基本枪术，让他们自己练习，你我二人便出发前去一探究竟。”